七十年前 (1955)胡適先生(1891-1962)讀了張愛玲的《秧歌》,寫下以下評述:
此書從頭到尾,寫的都是“飢餓”—書名大可以题作《餓》字–寫的真细微,忠厚,可以説是寫到了“平淡而近自然”的境界。近年我讀的中國文藝作品,此書當然是最好的了。
適之 一九五五.一.廿五
這是對於《秧歌》最有力,最經典的書評。這麽多年以後的今天,重讀《秧歌》,還是觉得評論到味, 中的。
對熟悉張愛玲(1920-1995)作品的讀者来説,她創造的故事,人物等等,都反映了如她所寫的:“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
(《我的天才夢》
1939),一切悲歡離合,讀起来都好像是在夢魘里,而且是一場陳舊,古老,不安的過去,人們都寜可忘却而忘却不了的夢魘,裡面塵灰蒙蒙,也不是眼涙,也不是歡笑,在那些一針見血,不留情的嘲諷背后,有的是憐憫,無奈,有的是惘然,是“荒凉”–她最喜歡用的一詞。這就是張愛玲的世界。
《秧歌》,如胡適先生所言,是一本寫出郷土生活,中國過去農民們在艱難困苦中挣扎的寫實作品,在輪廓上雖與張愛玲别的小説似乎存有相當当大的差异,而對人性,生死,都與其他代表作一様,有着震撼人心的描繪,不朽的文學價值與地位。
為紀念張愛玲逝世三十週年,紐約華美人文學會於美東時間10月11日晚8時至9時半(北京時間10月12日早8時至9時半)特邀約汪班先生舉辦有闗張愛玲在中國文學史上極大貢獻的専題講座,題目是《為张愛玲“秧歌”中“奇文”喝彩!》。敬请光临!
汪班,江蘇灌雲人,颱灣淡江文理學院外文繫學士,美國西東大學(Seton
Hall
University)文學碩士。自1969年先後執教於哥倫比亞大學、紐約大學、佩斯大學、紐約市立大學、聯合國、華美協進社等校,講授中國古典文學、戲劇、美術、語文等課程,包括詩經、楚辭、漢樂府、唐宋詩詞、元曲、明昆曲、小説《金瓶梅》與《紅樓夢》、中國文人畫、昆曲、京劇以及書法等古典文化專題。曆年應邀於美國著名大學與文化藝術機構作有關中國文學、戲劇、繪畫、書法等專題講座數十次。